第046章 血腥婚宴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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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血腥婚宴17
果不其然, 再度睜開眼後，她們又回到了這場婚宴還未開場前。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當看到周圍並沒有出現矮胖男的身影時, 聞松月也意識到了：
矮胖男已經死在了剛才的獵殺中
其實剛剛她們幾人同時離開電梯的時候，獵殺結束，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矮胖男估計早在她們下樓之前就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他死前有沒有後悔過, 如果那時他沒有先一步出手導致高個男死亡的話, 現在他們兩人一起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只可惜, 凡事都沒有如果。
而走到現在，她們從一開始的八名玩家，到目前也只剩下了五人。除卻聞松月四人之外, 只有灰衣男孤零零一人。
很顯然，灰衣男不僅不覺得自己孤獨, 被排斥在了聞松月四人團體之外, 反而還另有想法。
不然，他也不會對矮胖男出手，並且在剛剛的獵殺結束前對她們說出那樣一句話了。
離國字臉前來布置他們這場婚宴的任務還有一段時間, 聞松月幾人匯合後, 便迅速地趕往了酒店的後方, 也就是上一輪趙向夢跳下來的那個地方。
很快，在同樣的地方, 她們見到了同樣狀態的趙向夢。
就像雲蘿先前說的那樣, 她已經死去了三四個小時，不管她們多早到都沒辦法挽回這一事實。
這場婚宴, 註定等不到它的新娘。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 聞松月幾人都陷入了沈默，她們默不作聲的像之前那樣用東西盡量地遮蔽住趙向夢殘缺不全的屍體。
這一輪, 矮胖男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了。
等一切都做好之後，米秋遲疑地道：“……老大，剛才那個灰衣服的男的在說什麽啊？就在重啟開始之前。”
聞松月斟酌著如何開口的時候，雲蘿直接道：“他說，新娘就在我們四人之中。”
米秋震驚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新娘就在我們四個裏面……新娘不是向夢姐嗎？她不是已經……”
姜煙面色凝重地道：“真的就只有這麽一個辦法嗎？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回答她的卻不是聞松月，而是一道充滿遺憾的聲音：
“是啊。本來上一輪是有一個別的方法，很可惜中間出了紕漏，那個【新娘】失敗了，現在也已經死了。”
失敗還死了的新娘……
米秋轉頭看向來人，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的是矮胖男，他是新娘？！”
任誰看都不會覺得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是一個新娘吧。
“對啊，他是【新娘】。”灰衣男仿佛根本沒看出米秋的質疑，篤定地點頭，又道，“你的老大沒給你解釋嗎？系統也提示的很明顯了，這場婚宴只需要一個新娘，至於【新娘】是誰，都無所謂。”
“它只需要一個可以出現在現場，準時參加這場婚宴的【新娘】。”
衛衣男微笑道：“所以，上一輪死去的那個男人可以是【新娘】，我可以是【新娘】，你們也可以是【新娘】。”
“老大……”米秋又看向聞松月。
接收到她求助的目光，聞松月深吸了一口氣，道：“他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
如果說，一開始系統提示她們盡快找到新娘算得上是暗示的話，那麽在這之後，她們發現趙向夢的屍體，並且得知他早已死去的這一事實便是更加確切地證實了這一點。
她們註定找不到這場婚宴的【新娘】，又必須要交出一個【新娘】。
所以，這個【新娘】只能讓玩家來扮演。
而當上一輪矮胖男抱著趙向夢的屍體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聞松月的憤怒也不單單是對於矮胖男，更多的是對沒有冒頭的灰衣男。
她哪能不明白灰衣男的想法。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矮胖男送到她的面前，還讓他拖過來趙向夢的屍體。
他明明知道趙向夢的屍體已經被毀壞得不成樣了，再由矮胖男一路顛簸地沖到二十九樓，必然會更加殘缺不全。
但灰衣男還是讓矮胖男這麽做了。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為了惹怒她，讓她直接拿矮胖男去當【新娘】。
但估計灰衣男自己都沒有想到吧，矮胖男那時候意識顯然不清楚，被路過的行人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然後，真正的新娘被發現死在了這場婚宴開始之前，獵殺進行，矮胖男也死在了獵殺中。
所以灰衣男才說，矮胖男是那個失敗還死了的【新娘】。
如果他沒死的話，聞松月估計灰衣男這一輪絕對會繼續讓矮胖男當【新娘】。
想到這，聞松月不由冷笑。
不得不說，就灰衣男這個熟悉的手段，跟上一場副本中的黑衣男如出一轍。他們不愧是同一個組織的人。
用玩家來探路，犧牲他們通關……做得這麽熟練，這不會是他們組織成員約定俗成的默契吧。
“……你怎麽用這種目光看我？”灰衣男嘆氣道，“其實我還是想拉攏你的，不然我就直接讓那家夥去當【新娘】了，怎麽會讓他再抱著屍體去找你？”
對於能對上這種人腦回路這一點，聞松月也是服氣自己的。
她被氣笑了，道：“怎麽，你是想讓我謝謝你嗎？讓我謝謝你給我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推他去當【新娘】？”
“不然呢？”灰衣男笑意漸深，道，“像你這種玩家其實我也見的多了，滿嘴的仁義道德。看著是對我們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瞧不起我們主動犧牲隊友通關副本。”
“但如果有人惹到你們了呢？”灰衣男的語氣輕飄飄的，道，“你們不就可以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推他們去死了嗎？踩著他們的屍骨去通關這場游戲。”
“最近你們再憤怒地說，都是被逼的，你們也不過是正當防衛。”
“但其實呢，我們都是同樣的人。只不過我們比較誠實，不受你們那些所謂的束縛，道貌岸然地規範著自己。”
“而你們，在拋下那些束縛後，跟我們又有什麽區別呢？”
聞松月平靜地看著他，道：“你說完了嗎？”
灰衣男竟然還搖了搖頭，道：“沒有說完，還有一句。”
“其實，讓那家夥死了，沒能讓你做出選擇是有些遺憾，但是也沒有那麽遺憾。”
灰衣男笑著張開雙臂，道：“因為啊，現在你的選擇又來了。”
“討厭我嗎？你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吧。我不僅是你敵對組織的人，而且前不久還剛害死了一個人，你現在一定恨不得盡早把我這個禍害出去吧。”
灰衣男朝聞松月的方向走了幾步，看著像是一點都不設防，門戶大開地道：“來吧，如果不想讓你的幾個朋友中有人去當【新娘】的話，現在不是最好的一個機會嗎？來，控制住我，讓我去當那個【新娘】，我保證不會掙紮。”
“……松子！”姜煙面色微變，神色覆雜地看向聞松月。
她雖然尚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但是也隱隱意識到了一點：灰衣男是故意的，故意逼著聞松月對他動手……
而如果聞松月真的對他動手了，就憑他先前的那番話，長此以往，這件事無疑會在松子的心裏埋下一顆種子……
雖然就目前來看，讓灰衣男去做這個【新娘】來解決這場副本是最好的選擇，但這也就意味著她們落入了灰衣男的陷阱……
姜煙開始迷茫了，她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只能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聞松月的胳膊，不想讓她去靠近灰衣男半點。
“……現在你說完了吧？”
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力度，聞松月安撫地遞給了姜煙一個眼神，然後控制不住地捂唇輕咳了幾聲，掩住了那陣突然襲來的惡心感。
見灰衣男點頭，並且滿臉都掛著那種不可言說的古怪笑容，聞松月忽地勾唇笑了，道：“我今天也免費教你一個道理吧，就是不知道你之後還有沒有機會能用上了。”
“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
“也不要覺得所有人的智商都跟你一樣。”聞松月慢悠悠地道，“首先，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去當那個新娘，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用副本要求的方式去通關這場游戲。”
“別把你和我混為一談。”
“其次——”
聞松月嗓音清脆，她幹脆利落地道：“別妄想用什麽語言來操縱我，給我埋一下什麽心理陰影。因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我自己的一套準則，我問心無愧就夠了。”
“你也別想著讓我午夜夢回，反覆驚醒，甚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聞松月一本正經地道，“就算你今天主動請纓跑去做那個【新娘】，我也只會覺得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而我，尊重你的選擇。”
“畢竟人要是自己想要去送死，那別人還能有什麽辦法呢？我又不是你媽，我可管不了你。”
姜煙忍不住笑了，她輕輕地摸了摸聞松月的頭，道：“好樣的，松子。”
米秋大聲地道：“餵，穿灰衣服的那個，你聽到我們老大說的話了嗎？你想去送死就去自己去，別在這裏礙我們的眼，我們也不想聽。”
雲蘿也道：“麻溜滾，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在這我就煩。真這麽閑就去田裏鋤三畝地，別給這瞎楞著。”
灰衣男臉上莫名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他的臉色徹底陰沈了下來，道：“好，很好。聞松月，你的選擇我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辦法去通關這場副本。年輕人，我再給你一個忠告。”灰衣男聲音冰冷，嘲諷地道，“不要凡事都想著創新，你上一次能終結副本，不過只是一個巧合罷了。你不會真以為每一場副本都那麽容易讓你終結吧。”
“而且——”灰衣男臉上的笑意已經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你想終結副本，先過我這一關。”
聞松月意識到了什麽，眉梢揚起，道：“怎麽，你們組織是太平洋警察嗎，連游戲裏的事情也管到了？”
話雖如此，但聞松月心裏清楚，灰衣男說的這句話絕不單單這麽簡單。
他們想要維持副本的存在，很可能另有目的。
畢竟每一個副本被完美通關都會徹底消失在這場游戲中，如果說【無界山】會刻意阻止玩家這麽做……那又何嘗不是想要讓游戲始終存在？
“隨你怎麽想。”灰衣男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句話，“既然你不選擇讓我來當【新娘】，那你們好自為之吧，我且看你們怎麽通關這場副本。”
等灰衣男離開之後，聞松月幾人一邊趕去酒店正門，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流程。
因為灰衣男耽誤了一些時間，國字臉果然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待了很久，見到她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末了道：“我女兒的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你們都跑去哪裏玩了！現在好了，時間緊急，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一定要把我女兒打扮好。”
“半個小時之後我要見到我女兒穿戴好婚紗出現在三十層，你們聽到了嗎？”
聞松月感覺到國字臉的表情陰惻惻的，並且他的目光不斷的在她們四人當中打轉，明顯……是在進行挑選。
很好，現在就連國字臉也不裝了，直接跟她們攤牌了，他就是想要一個【新娘】。
至於【新娘】是誰，根本無所謂。
反正國字臉從一開始需要的就是一個聽話乖巧、不辱沒他們老趙家面子的女兒。
聞松月就這麽冷眼看著國字臉挑剔的目光在她們四個人身上轉了幾圈後，最終落在了米秋的身上，意味深長地道：“我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你這小姑娘不錯，來做我女兒一定合適又聽話，長得還乖巧。”
“一看就很適合娶回家做媳婦。”
米秋臉色發白，但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叔叔你說笑了……”
聞松月直接打斷了米秋的話，上前一步將她擋在她的身後，毫不客氣地道：“要新娘給你新娘就是了，哪來這麽多話。我們是工作人員，不是陪聊。不過我說句實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就像你這樣的人，能有人願意嫁給你，還不燒香拜佛把她供起來，哪還有臉在這裏挑三揀四呢。”
“你、你……”國字臉完全沒想到聞松月會這麽說，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她的鼻子怒罵，“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人家可以嫁人成家！而像你這樣的女娃在我們那兒是不會有人娶的，絕不會有人能看得上你的！”
聞松月“哦”了一聲，笑瞇瞇地道：“還有這種好事兒？那我可借你吉言了。”
“你……”國字臉看著差點沒被她氣撅過去。
沒等他緩過勁來，姜煙也道：“要不你也說說我吧，我也借一下你的吉言。”
“你、你們……”
雲蘿上下打量他，狀似驚訝道：“老頭，你手怎麽開始抖了呀？不會是已經得帕金森了吧？要我說，有病就快去治，聽我的，你去醫院順便再掛個精神科的號，把你的腦子也給看一看。”
接連被她們幾個人懟，國字臉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又被他看好的米秋給了他致命一擊：
“……你要真的這麽想要新娘，想要那個小峰做你女婿，幹脆自己上陣算了。”米秋語重心長地道，“這麽好的男人，聽姐說，你可千萬要把握住啊。”
國字臉氣得甩袖離去，連威脅她們的話都忘了。
等他走了之後，聞松月幾人迅速地乘坐電梯來到了二十九層。
剛踏入休息室的門，聞松月便目光明確地走向了那條婚紗，只是還沒等她碰到婚紗，有一只手便已經握住了衣架。
聞松月微征，擡眸對上了雲蘿淡定的眼睛。
“別跟我搶，你搶不過我的。”
聞松月一笑，伸手握住了衣架的另一端，道：“雲姐，你要來跟我試試嗎？不過時間可能有點來不及，我就算不做造型，起碼也得把婚紗和頭紗帶上吧。”
婚紗不用說，肯定是【新娘】的裝扮，而頭紗可以確保能遮住她們的臉。
雖然看國字臉的樣子並不在意【新娘】是誰，但是這點面子工程能做還是做吧，免得多惹事端。
這時，又有兩只手從兩個方向擠得過來，握住了衣架。
“……老大，你就不要跟我搶了吧！這種任務當然是讓我來做了，誰能有我合適？萬一出現點什麽事，我還有技能可以拖延一下時間。”米秋有理有據地道，又把衣架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姜煙立馬也拉了一下衣架，魚尾婚紗在空中蕩出了夢幻的光芒，她認真地道：“還是讓我來吧，我參加過好幾場婚禮，有一次還是作為伴娘的身份參加的。婚禮流程我最熟了，肯定不會露餡兒。”
“你們……”看著那一雙雙手，聞松月好氣又好笑，但是眼眶又慢慢熱了起來。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任何人去做那個【新娘】，因為她自己想去當【新娘】。
雖然新娘這個身份很危險，但是，還有什麽身份能比【新娘】能更好的摧毀這場婚宴呢？
聞松月想過大家可能不會同意她這個決定，甚至提前想好了該如何勸說她們，但她沒有想到，她們的選擇跟她是一樣的。
竟然，她們四個都在搶著做那個【新娘】。
“好了，都別跟我搶了。”雲蘿把她們三個的手一個個掰了下去，然後把婚紗直接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轉身朝著試衣間走去，“再搶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你們不會還想再經歷一輪獵殺吧？”
聞松月立馬便跟了上去，想把婚紗再搶過來，卻見雲蘿轉過了身，盯著她道：“松月，我就問你，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聞松月下意識道：“當然沒有啊。”
雲蘿道：“那你就讓我去當這個新娘，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這場婚宴順利進行的。”
“可是……”
沒等聞松月說完，雲蘿直接揮手道：“別可是了，你們快來幫我穿衣服吧，這衣服我還不知道怎麽穿呢，看著也太覆雜了吧。”
見聞松月幾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雲蘿嘆道：“不要擔心了，我有很多道具的，肯定可以活下來的，而且你之前不是給了我那塊布料嗎？我已經把它做好了。”
這一次輪到聞松月驚訝了，道：“……這麽快？！”
她先前是把從灰衣男身上扯下來的那塊布料給了雲蘿讓她研究，但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成功了。
雲蘿笑道：“這是我的技能，當然快了。”
她憑空取出了一個蝴蝶結發夾，夾在了頭發上。那個發夾的材質呈半透明，上面隱隱有著光輝在流動，像是流水一般波光粼粼。
雲蘿道：“所以你們放一百個心好了，有了這個東西，真的出現什麽意外了，我就隱身跑出來，他們誰也抓不到我。”
“好，那你一定要註意安全，有什麽不對就直接跑。”聞松月也沒再跟雲蘿客氣了，道，“我可能一會兒要去樓下每一層看一圈，找一下新的線索。婚宴開場估計是去不了了，但我肯定會在他結束之前趕到的。”
“中間如果情況不受控制的話，你們就直接叫停婚禮，不用管我。”
姜煙點頭道：“松子你放心去吧，我們會看好婚宴的。”
米秋也道：“老大你去吧，我們都相信你。”
聞松月重重點頭，迅速離開了休息室。
而在她的身後，姜煙和米秋也緊鑼密鼓地圍著雲蘿打扮了起來。
她們先是幫她穿上了婚紗，然後便是戴好她們那些早已準備好的首飾，最後又由姜煙來給雲蘿畫了一個濃妝。
雲蘿欣賞了一下，向姜煙豎起了大拇指，道：“你的化妝技術是真的沒得說，我現在乍一看還真的有點像趙向夢。”
姜煙笑了一下，拿起旁邊的頭紗幫她蓋上，道：“我之前有系統學習過。”
雲蘿由她們扶著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等離開這個副本之後，我還真挺想找你幫我畫cos妝。”
姜煙道：“可以啊，這方面我也學過，到時候留個聯系方式。”
“那就先這麽說定了。”
“還有我，還有我，我一直也想去漫展！”米秋舉手，又遲疑道，“不過……我們現在說這個怎麽這麽像立flag啊？”
雲蘿哈哈大笑，道：“是有點像，不過我更相信松月。”
“她肯定沒問題的。”
……
聞松月離開休息室之後並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樓梯一層一層地跑了下去。
每到一層，她都會停留一瞬，站在窗口朝外看，努力地在黑氣中尋找著什麽。
聞松月也確實是在尋找，她要找到一樣東西來證明她心中的猜測。
終於，在她下到三樓的時候，眼前的場景有了一瞬的變幻，聞松月似有所覺地擡眼朝窗外看去。
黑氣消失，她清晰地看到了一棟熟悉的建築，以及……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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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再度睜開眼後，她們又回到了這場婚宴還未開場前。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當看到周圍並沒有出現矮胖男的身影時, 聞松月也意識到了：
矮胖男已經死在了剛才的獵殺中
其實剛剛她們幾人同時離開電梯的時候，獵殺結束，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矮胖男估計早在她們下樓之前就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他死前有沒有後悔過, 如果那時他沒有先一步出手導致高個男死亡的話, 現在他們兩人一起說不定還能逃出去
只可惜, 凡事都沒有如果。
而走到現在，她們從一開始的八名玩家，到目前也只剩下了五人。除卻聞松月四人之外, 只有灰衣男孤零零一人。
很顯然，灰衣男不僅不覺得自己孤獨, 被排斥在了聞松月四人團體之外, 反而還另有想法。
不然，他也不會對矮胖男出手，並且在剛剛的獵殺結束前對她們說出那樣一句話了。
離國字臉前來布置他們這場婚宴的任務還有一段時間, 聞松月幾人匯合後, 便迅速地趕往了酒店的後方, 也就是上一輪趙向夢跳下來的那個地方。
很快，在同樣的地方, 她們見到了同樣狀態的趙向夢。
就像雲蘿先前說的那樣, 她已經死去了三四個小時，不管她們多早到都沒辦法挽回這一事實。
這場婚宴, 註定等不到它的新娘。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 聞松月幾人都陷入了沈默，她們默不作聲的像之前那樣用東西盡量地遮蔽住趙向夢殘缺不全的屍體。
這一輪, 矮胖男已經死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了。
等一切都做好之後，米秋遲疑地道：“……老大，剛才那個灰衣服的男的在說什麽啊？就在重啟開始之前。”
聞松月斟酌著如何開口的時候，雲蘿直接道：“他說，新娘就在我們四人之中。”
米秋震驚道：“這話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做新娘就在我們四個裏面……新娘不是向夢姐嗎？她不是已經……”
姜煙面色凝重地道：“真的就只有這麽一個辦法嗎？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回答她的卻不是聞松月，而是一道充滿遺憾的聲音：
“是啊。本來上一輪是有一個別的方法，很可惜中間出了紕漏，那個【新娘】失敗了，現在也已經死了。”
失敗還死了的新娘……
米秋轉頭看向來人，不敢置信地道：“你說的是矮胖男，他是新娘？！”
任誰看都不會覺得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是一個新娘吧。
“對啊，他是【新娘】。”灰衣男仿佛根本沒看出米秋的質疑，篤定地點頭，又道，“你的老大沒給你解釋嗎？系統也提示的很明顯了，這場婚宴只需要一個新娘，至於【新娘】是誰，都無所謂。”
“它只需要一個可以出現在現場，準時參加這場婚宴的【新娘】。”
衛衣男微笑道：“所以，上一輪死去的那個男人可以是【新娘】，我可以是【新娘】，你們也可以是【新娘】。”
“老大……”米秋又看向聞松月。
接收到她求助的目光，聞松月深吸了一口氣，道：“他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
如果說，一開始系統提示她們盡快找到新娘算得上是暗示的話，那麽在這之後，她們發現趙向夢的屍體，並且得知他早已死去的這一事實便是更加確切地證實了這一點。
她們註定找不到這場婚宴的【新娘】，又必須要交出一個【新娘】。
所以，這個【新娘】只能讓玩家來扮演。
而當上一輪矮胖男抱著趙向夢的屍體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聞松月的憤怒也不單單是對於矮胖男，更多的是對沒有冒頭的灰衣男。
她哪能不明白灰衣男的想法。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矮胖男送到她的面前，還讓他拖過來趙向夢的屍體。
他明明知道趙向夢的屍體已經被毀壞得不成樣了，再由矮胖男一路顛簸地沖到二十九樓，必然會更加殘缺不全。
但灰衣男還是讓矮胖男這麽做了。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為了惹怒她，讓她直接拿矮胖男去當【新娘】。
但估計灰衣男自己都沒有想到吧，矮胖男那時候意識顯然不清楚，被路過的行人發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然後，真正的新娘被發現死在了這場婚宴開始之前，獵殺進行，矮胖男也死在了獵殺中。
所以灰衣男才說，矮胖男是那個失敗還死了的【新娘】。
如果他沒死的話，聞松月估計灰衣男這一輪絕對會繼續讓矮胖男當【新娘】。
想到這，聞松月不由冷笑。
不得不說，就灰衣男這個熟悉的手段，跟上一場副本中的黑衣男如出一轍。他們不愧是同一個組織的人。
用玩家來探路，犧牲他們通關……做得這麽熟練，這不會是他們組織成員約定俗成的默契吧。
“……你怎麽用這種目光看我？”灰衣男嘆氣道，“其實我還是想拉攏你的，不然我就直接讓那家夥去當【新娘】了，怎麽會讓他再抱著屍體去找你？”
對於能對上這種人腦回路這一點，聞松月也是服氣自己的。
她被氣笑了，道：“怎麽，你是想讓我謝謝你嗎？讓我謝謝你給我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推他去當【新娘】？”
“不然呢？”灰衣男笑意漸深，道，“像你這種玩家其實我也見的多了，滿嘴的仁義道德。看著是對我們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瞧不起我們主動犧牲隊友通關副本。”
“但如果有人惹到你們了呢？”灰衣男的語氣輕飄飄的，道，“你們不就可以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推他們去死了嗎？踩著他們的屍骨去通關這場游戲。”
“最近你們再憤怒地說，都是被逼的，你們也不過是正當防衛。”
“但其實呢，我們都是同樣的人。只不過我們比較誠實，不受你們那些所謂的束縛，道貌岸然地規範著自己。”
“而你們，在拋下那些束縛後，跟我們又有什麽區別呢？”
聞松月平靜地看著他，道：“你說完了嗎？”
灰衣男竟然還搖了搖頭，道：“沒有說完，還有一句。”
“其實，讓那家夥死了，沒能讓你做出選擇是有些遺憾，但是也沒有那麽遺憾。”
灰衣男笑著張開雙臂，道：“因為啊，現在你的選擇又來了。”
“討厭我嗎？你現在一定很討厭我吧。我不僅是你敵對組織的人，而且前不久還剛害死了一個人，你現在一定恨不得盡早把我這個禍害出去吧。”
灰衣男朝聞松月的方向走了幾步，看著像是一點都不設防，門戶大開地道：“來吧，如果不想讓你的幾個朋友中有人去當【新娘】的話，現在不是最好的一個機會嗎？來，控制住我，讓我去當那個【新娘】，我保證不會掙紮。”
“……松子！”姜煙面色微變，神色覆雜地看向聞松月。
她雖然尚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但是也隱隱意識到了一點：灰衣男是故意的，故意逼著聞松月對他動手……
而如果聞松月真的對他動手了，就憑他先前的那番話，長此以往，這件事無疑會在松子的心裏埋下一顆種子……
雖然就目前來看，讓灰衣男去做這個【新娘】來解決這場副本是最好的選擇，但這也就意味著她們落入了灰衣男的陷阱……
姜煙開始迷茫了，她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只能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聞松月的胳膊，不想讓她去靠近灰衣男半點。
“……現在你說完了吧？”
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力度，聞松月安撫地遞給了姜煙一個眼神，然後控制不住地捂唇輕咳了幾聲，掩住了那陣突然襲來的惡心感。
見灰衣男點頭，並且滿臉都掛著那種不可言說的古怪笑容，聞松月忽地勾唇笑了，道：“我今天也免費教你一個道理吧，就是不知道你之後還有沒有機會能用上了。”
“不要把別人都當傻子。”
“也不要覺得所有人的智商都跟你一樣。”聞松月慢悠悠地道，“首先，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去當那個新娘，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用副本要求的方式去通關這場游戲。”
“別把你和我混為一談。”
“其次——”
聞松月嗓音清脆，她幹脆利落地道：“別妄想用什麽語言來操縱我，給我埋一下什麽心理陰影。因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我自己的一套準則，我問心無愧就夠了。”
“你也別想著讓我午夜夢回，反覆驚醒，甚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聞松月一本正經地道，“就算你今天主動請纓跑去做那個【新娘】，我也只會覺得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而我，尊重你的選擇。”
“畢竟人要是自己想要去送死，那別人還能有什麽辦法呢？我又不是你媽，我可管不了你。”
姜煙忍不住笑了，她輕輕地摸了摸聞松月的頭，道：“好樣的，松子。”
米秋大聲地道：“餵，穿灰衣服的那個，你聽到我們老大說的話了嗎？你想去送死就去自己去，別在這裏礙我們的眼，我們也不想聽。”
雲蘿也道：“麻溜滾，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在這我就煩。真這麽閑就去田裏鋤三畝地，別給這瞎楞著。”
灰衣男臉上莫名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他的臉色徹底陰沈了下來，道：“好，很好。聞松月，你的選擇我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辦法去通關這場副本。年輕人，我再給你一個忠告。”灰衣男聲音冰冷，嘲諷地道，“不要凡事都想著創新，你上一次能終結副本，不過只是一個巧合罷了。你不會真以為每一場副本都那麽容易讓你終結吧。”
“而且——”灰衣男臉上的笑意已經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你想終結副本，先過我這一關。”
聞松月意識到了什麽，眉梢揚起，道：“怎麽，你們組織是太平洋警察嗎，連游戲裏的事情也管到了？”
話雖如此，但聞松月心裏清楚，灰衣男說的這句話絕不單單這麽簡單。
他們想要維持副本的存在，很可能另有目的。
畢竟每一個副本被完美通關都會徹底消失在這場游戲中，如果說【無界山】會刻意阻止玩家這麽做……那又何嘗不是想要讓游戲始終存在？
“隨你怎麽想。”灰衣男轉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句話，“既然你不選擇讓我來當【新娘】，那你們好自為之吧，我且看你們怎麽通關這場副本。”
等灰衣男離開之後，聞松月幾人一邊趕去酒店正門，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流程。
因為灰衣男耽誤了一些時間，國字臉果然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待了很久，見到她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末了道：“我女兒的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你們都跑去哪裏玩了！現在好了，時間緊急，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一定要把我女兒打扮好。”
“半個小時之後我要見到我女兒穿戴好婚紗出現在三十層，你們聽到了嗎？”
聞松月感覺到國字臉的表情陰惻惻的，並且他的目光不斷的在她們四人當中打轉，明顯……是在進行挑選。
很好，現在就連國字臉也不裝了，直接跟她們攤牌了，他就是想要一個【新娘】。
至於【新娘】是誰，根本無所謂。
反正國字臉從一開始需要的就是一個聽話乖巧、不辱沒他們老趙家面子的女兒。
聞松月就這麽冷眼看著國字臉挑剔的目光在她們四個人身上轉了幾圈後，最終落在了米秋的身上，意味深長地道：“我從一開始就感覺到你這小姑娘不錯，來做我女兒一定合適又聽話，長得還乖巧。”
“一看就很適合娶回家做媳婦。”
米秋臉色發白，但還是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叔叔你說笑了……”
聞松月直接打斷了米秋的話，上前一步將她擋在她的身後，毫不客氣地道：“要新娘給你新娘就是了，哪來這麽多話。我們是工作人員，不是陪聊。不過我說句實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就像你這樣的人，能有人願意嫁給你，還不燒香拜佛把她供起來，哪還有臉在這裏挑三揀四呢。”
“你、你……”國字臉完全沒想到聞松月會這麽說，氣得臉色鐵青，指著她的鼻子怒罵，“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人家可以嫁人成家！而像你這樣的女娃在我們那兒是不會有人娶的，絕不會有人能看得上你的！”
聞松月“哦”了一聲，笑瞇瞇地道：“還有這種好事兒？那我可借你吉言了。”
“你……”國字臉看著差點沒被她氣撅過去。
沒等他緩過勁來，姜煙也道：“要不你也說說我吧，我也借一下你的吉言。”
“你、你們……”
雲蘿上下打量他，狀似驚訝道：“老頭，你手怎麽開始抖了呀？不會是已經得帕金森了吧？要我說，有病就快去治，聽我的，你去醫院順便再掛個精神科的號，把你的腦子也給看一看。”
接連被她們幾個人懟，國字臉已經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又被他看好的米秋給了他致命一擊：
“……你要真的這麽想要新娘，想要那個小峰做你女婿，幹脆自己上陣算了。”米秋語重心長地道，“這麽好的男人，聽姐說，你可千萬要把握住啊。”
國字臉氣得甩袖離去，連威脅她們的話都忘了。
等他走了之後，聞松月幾人迅速地乘坐電梯來到了二十九層。
剛踏入休息室的門，聞松月便目光明確地走向了那條婚紗，只是還沒等她碰到婚紗，有一只手便已經握住了衣架。
聞松月微征，擡眸對上了雲蘿淡定的眼睛。
“別跟我搶，你搶不過我的。”
聞松月一笑，伸手握住了衣架的另一端，道：“雲姐，你要來跟我試試嗎？不過時間可能有點來不及，我就算不做造型，起碼也得把婚紗和頭紗帶上吧。”
婚紗不用說，肯定是【新娘】的裝扮，而頭紗可以確保能遮住她們的臉。
雖然看國字臉的樣子並不在意【新娘】是誰，但是這點面子工程能做還是做吧，免得多惹事端。
這時，又有兩只手從兩個方向擠得過來，握住了衣架。
“……老大，你就不要跟我搶了吧！這種任務當然是讓我來做了，誰能有我合適？萬一出現點什麽事，我還有技能可以拖延一下時間。”米秋有理有據地道，又把衣架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姜煙立馬也拉了一下衣架，魚尾婚紗在空中蕩出了夢幻的光芒，她認真地道：“還是讓我來吧，我參加過好幾場婚禮，有一次還是作為伴娘的身份參加的。婚禮流程我最熟了，肯定不會露餡兒。”
“你們……”看著那一雙雙手，聞松月好氣又好笑，但是眼眶又慢慢熱了起來。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任何人去做那個【新娘】，因為她自己想去當【新娘】。
雖然新娘這個身份很危險，但是，還有什麽身份能比【新娘】能更好的摧毀這場婚宴呢？
聞松月想過大家可能不會同意她這個決定，甚至提前想好了該如何勸說她們，但她沒有想到，她們的選擇跟她是一樣的。
竟然，她們四個都在搶著做那個【新娘】。
“好了，都別跟我搶了。”雲蘿把她們三個的手一個個掰了下去，然後把婚紗直接抱在了自己的懷裏，轉身朝著試衣間走去，“再搶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你們不會還想再經歷一輪獵殺吧？”
聞松月立馬便跟了上去，想把婚紗再搶過來，卻見雲蘿轉過了身，盯著她道：“松月，我就問你，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聞松月下意識道：“當然沒有啊。”
雲蘿道：“那你就讓我去當這個新娘，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放心，我們絕不會讓這場婚宴順利進行的。”
“可是……”
沒等聞松月說完，雲蘿直接揮手道：“別可是了，你們快來幫我穿衣服吧，這衣服我還不知道怎麽穿呢，看著也太覆雜了吧。”
見聞松月幾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雲蘿嘆道：“不要擔心了，我有很多道具的，肯定可以活下來的，而且你之前不是給了我那塊布料嗎？我已經把它做好了。”
這一次輪到聞松月驚訝了，道：“……這麽快？！”
她先前是把從灰衣男身上扯下來的那塊布料給了雲蘿讓她研究，但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就成功了。
雲蘿笑道：“這是我的技能，當然快了。”
她憑空取出了一個蝴蝶結發夾，夾在了頭發上。那個發夾的材質呈半透明，上面隱隱有著光輝在流動，像是流水一般波光粼粼。
雲蘿道：“所以你們放一百個心好了，有了這個東西，真的出現什麽意外了，我就隱身跑出來，他們誰也抓不到我。”
“好，那你一定要註意安全，有什麽不對就直接跑。”聞松月也沒再跟雲蘿客氣了，道，“我可能一會兒要去樓下每一層看一圈，找一下新的線索。婚宴開場估計是去不了了，但我肯定會在他結束之前趕到的。”
“中間如果情況不受控制的話，你們就直接叫停婚禮，不用管我。”
姜煙點頭道：“松子你放心去吧，我們會看好婚宴的。”
米秋也道：“老大你去吧，我們都相信你。”
聞松月重重點頭，迅速離開了休息室。
而在她的身後，姜煙和米秋也緊鑼密鼓地圍著雲蘿打扮了起來。
她們先是幫她穿上了婚紗，然後便是戴好她們那些早已準備好的首飾，最後又由姜煙來給雲蘿畫了一個濃妝。
雲蘿欣賞了一下，向姜煙豎起了大拇指，道：“你的化妝技術是真的沒得說，我現在乍一看還真的有點像趙向夢。”
姜煙笑了一下，拿起旁邊的頭紗幫她蓋上，道：“我之前有系統學習過。”
雲蘿由她們扶著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等離開這個副本之後，我還真挺想找你幫我畫cos妝。”
姜煙道：“可以啊，這方面我也學過，到時候留個聯系方式。”
“那就先這麽說定了。”
“還有我，還有我，我一直也想去漫展！”米秋舉手，又遲疑道，“不過……我們現在說這個怎麽這麽像立flag啊？”
雲蘿哈哈大笑，道：“是有點像，不過我更相信松月。”
“她肯定沒問題的。”
……
聞松月離開休息室之後並沒有坐電梯，而是從樓梯一層一層地跑了下去。
每到一層，她都會停留一瞬，站在窗口朝外看，努力地在黑氣中尋找著什麽。
聞松月也確實是在尋找，她要找到一樣東西來證明她心中的猜測。
終於，在她下到三樓的時候，眼前的場景有了一瞬的變幻，聞松月似有所覺地擡眼朝窗外看去。
黑氣消失，她清晰地看到了一棟熟悉的建築，以及……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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